⚖️施工中⚖️

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衣冠楚楚的绅士:他不再酗酒、讽刺,或是花费好几周来绘制一幅金发人的肖像;下巴刮得光洁,外套上每一粒尘都掸得干净;他出入大人物们的社交场所,谈论政治与时髦,人人都尊称他一声“先生”。

(当然葱烧鱼早就移出了菜单。)

说来也怪,他曾经满不在乎地凸着的鼻子和下颌也显得乖顺了,这样一来这副面目竟生出几分英俊。

这个年轻人终于游子知返!人人都说他教养得体、前途远大,说他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即将载上重量。长篇大论不见了,浓缩成为明晰的陈述与判断。偶尔他还是会略饮几杯酒,也从不像其他徒有其表的伪君子一样露出开始信口开河的不体面尾巴,招姑娘们翻白眼。他只是凝视着面前的桌子,那儿有一块漆磕掉了。他像要淹死在那个木头上的小坑里。

让我睡在这儿,直到死在这儿。


扔草稿纸的时候发现的。纸我扔了,故事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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